第(1/3)页 胡永贵喊起还没睡够的胡红义。 大早。 按照往常惯例,村里要开会谈论官府衙门拿粮换盐之事。 然而,到场的渔民只有寥寥数位。 “怎么不见其他人?”胡永贵皱眉问道。 “昨夜大雨,大伙儿朝海边赶去,以求能捡到些海藻,或能抓到些搁浅的鱼货。”其中一位老渔民回道。 “捡拾海藻,难道不能叫家中小孩去吗?讨论府衙盐田换粮,何等重要?真是胡闹!” 胡永贵生气拍着桌子道。 “村长,您岂会不知。近日,岸边屡生因捡拾海藻相互争斗衅事。家中掌事者,皆亲身前往,唯恐不得食物,场面几近失控。” 老渔民说完闭嘴摇头。 胡永贵愣是无言以对。 望着寥寥在场的,几位上了年纪的老渔民,心里叹息。 饥肠辘辘的年代,处境悲凉,曾经他一呼百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 村里正值壮年的渔民,时常不听他安排。 独子胡红义,今年十六岁,难以挑起大梁。 㗑湾村长位置,恐怕要遭他人惦记。 “村长,我来还火燎子。” 云霄走到门口,喊道。 “哦,你……” 胡永贵抬眼望去,刚要准备说话。 忽然,感觉不对劲。 目光落于云霄面上,诸多饿腹渔民,面色几乎少有血色。 但是,云霄的气色就要红润许多。 感觉不像昨夜吃完海藻,如蜡般枯黄之面色。 “村长?我有一事,要说。”云霄道。 “哦,什么事?”胡永贵缓过神道。 “此前,村里盐田换粮,我也有份。但家里从未分我半粒粮食。今后,我的那份盐田,粮食由我做主!” “你跟你娘亲商量过了吗?”胡永贵诧异道。 “这事,不需要商量。我已经和她分家。” “……” 胡永贵仔细打量着云霄,总感觉这小子的眼神坚定。 从前,都是百般听从胡婆花的话。 怯懦的样子,生怕讨他娘亲的打,惹外人笑话。 现在的云霄不但敢提分家,还敢与他村长对视。 这时候,门口响起几道熟悉的青年声音。 “昨日,我差点在海里丢了性命!” 第(1/3)页